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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间的恶，不过如此。
觉得你是一个废物，就觉得你应该去死，而不应该活着。
天底下，这是哪门子的道理。
可在有的人眼里，这就是真理，这就是规则。
“你们老师以前也这样吗？”方明回头问李白灵。
宋明月和张可儿也唰唰看向了她。
他们作为旁观者，听到了许多让人恶心的话语，不像是一个老师能说出来的话语。
那等充满了恶意的话语，怎么会从一个老师嘴里说出来。
那可是自己的学生，他们的老师虽然对差生会稍微严格一点，可也不会如此。
身为一个老师，自然是想学生们变得更好，也想学生们变得更加强大。
只希望学生成才，做个有用的人，仅此而已。
眼前的方老师，和他们所认识的老师不一样，他，浓烈的恶意，让人感到寒冷。
一个老师，都如此，那么……
“嗯。”
李白灵皱着眉头说：“他一直如此，我以为他只是单纯不喜欢差生，没想到他……”
隐藏在他羊皮下的是怎样的样貌。
是恶魔吗？
还是？
“路老大的过往，太令人唏嘘了，或许，正因为如此，他才会变得更加强大。”
方明不由得唏嘘，忽然间觉得路老大的强大，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一个人，活在这样的环境下，不强大，只有死亡。
李白灵沉默了一下，有些事，她没有说。
路缘君的家庭，知道的人都会为之可怜。
方明等人还不知道。
“他，一直都是一个人。”
一个人，走着孤独的旅途。
很孤单。
他却没有报复社会，而是，当一个慵懒的旁观者。
这就是李白灵最心疼的地方，明明他可以……
他并没有，冷静，平淡，慵懒，或许这样，可以掩盖他的悲伤和孤独。
看着路缘君的样子，李白灵心脏很痛。
比起他，她所经历的痛苦算什么。
方明等人不懂得为何李白灵忽然间感性了。
他们第一次见到她这副样子，明明，她是最不懂得表达感情的人，此刻的她。
“李白灵，你还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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